039

-----正文-----

苑时雨呆住了，扭头看了看同样僵住的季远航。

季远航妈妈双眼通红，也转了眼珠，看向自己的儿子。

季远航连忙起身：“妈你冷静一下……”

季远航妈妈猛地一挥手臂，将季远航伸过来的手打到一边，咬着牙，寒声道：“我不是早告诉你，不许跟苑家扯上关系吗？”

季远航妈妈突然指向苑时雨，手指几乎戳中他的鼻尖：“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季远航一个头两个大：“妈，这事儿有点复杂，你听我给你解释……”

他的妈妈根本听不进去。

在剧烈的情绪冲击下，她整个人陷入了谵妄般的状态，抱着自己的头脸，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季远航没办法，只得把她从桌前抱起，搂着他的肩膀送她卧室。

苑时雨被一个人留在原地。季远航妈妈的痛苦呻吟从小小的卧室里传出来，哼哼呀呀，把听到的人骨头磋成粉末。季远航低声地哄着她，像哄一个还没能从噩梦中醒来的小女孩，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苑时雨站在那里，身旁的餐桌上饺子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他身上的血却一点一点变凉。

终于，苑时雨不再手足无措。他沉默地穿好外套，确认没有任何东西落下，打开门，安静地走了出去。

天色暗下来了，触目所及都是灰蒙蒙的，四周居民楼一户接一户地点亮了灯，饭菜的香气汇集在狭小的巷子里，一阵风吹来，飘散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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