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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季远航动了动嘴唇。

第一次没能说出声，咳了一下，才嗓音沙哑地问：“不然呢？”

“这两天你应该吃够苦头了。”苑惟笑道，“想想你的妈妈，你真的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毁了自己的人生，也毁了你妈妈的么？”

季远航突然发怒：“你还好意思提起我妈妈！我妈妈被苑家害成什么样了，你们还不放过她吗！”

他几乎拍案而起：“我妈妈当年还不到十八岁，小山沟出来的，什么都不懂，被人强迫后又抛弃，过去好久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月份太大没法引产，只能生下来！她这一辈子都被你们苑家毁了！如今你们又要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毁掉她的儿子，毁掉她唯一的希望？苑总，你们苑家人都没有良心的吗？”

他脖子上爆起了青筋，对面的苑惟却噗嗤一声笑了。

“孩子，道德绑架在我这里不好使。”

苑惟笑道，“我能懂你，想要打感情牌，利用我对你的母亲对我大哥的愧疚，放你一马。但是孩子，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选择权在你的手里。”

“好好想想吧，是要苑时雨，还是要前程。别着急，我们有充足的时间。”

言罢，苑惟倒掉杯中有些凉了的茶，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品味起来。

季远航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又松开。

从道理上讲，此时的他应该选什么，显而易见。

他又不是真的想跟苑时雨在一起。他只是在利用苑时雨，尽可能地获取利益。如今他的身份被揭穿，苑惟已经承认他是自己的侄子，就算不能过明路，他跟着苑惟，能获得的东西显然也比压榨苑时雨得到的那些仨瓜俩枣丰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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