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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宫粟一脚把双性人踹了下去。

双性人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整个人就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那可真是好大一声。

宫粟：“说吧，谁派你来的。”

双性人蜷缩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从眼角淌下两股清泪。

“保罗，对不起。”双性人喃喃地说，嘴角还有血丝，“我也是没有办法，你是我唯一的活路了，不要赶我走。”

他突然仰起头：“你看，我的脸，这几年一直没变过，还是你爱的样子。我还会生孩子。你想要一个孩子吗？你需要一个孩子的，对吧。”

他膝行过来，抓住宫粟的裤脚。“求求你了，保罗，看在我们的爱的份上，别不要我。”

宫粟：“我怎么会爱你。我连你叫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双性人定睛看。台灯那温馨的暖光下，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睛是如此的冷漠。

这冰冷的眼神崩断了双性人的神经。绝望的情绪逼疯了他，让他开口尖叫：“为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中国人了，你为什么爱他不爱我！你不爱我怎么会帮我！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要招惹我！”

“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不是你爬了我的床吗？”

宫粟问道。

不等瞠目结舌的双性人有所回应，他又说，“算了，不重要。”

他跟双性人到底是怎么开始的，他早就记不清了。

这次重逢之所以救下双性人，也不是因为旧情，只是透过双性人那凄苦的面容，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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