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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丹尼尔不敢在宫粟和苑时雨这里呆太久。他向宫粟快速讲解了一下照顾卧床病人的要点，然后又给苑时雨喂了一点食水，就准备离开了。

“我不会再来了。明天上午我就会乘飞机离开这个城市。”

丹尼尔深深地看了宫粟一眼，“你……好自为之。”

宫粟沉默不语。这一天里他遭受的冲击太大，曾经那种融入他骨血的目空一切的气势被人连根拔起，整个人仿佛被扒皮抽骨。

他问丹尼尔：“在你看来，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

丹尼尔疲惫地笑着，耸耸肩，“或许……你可以尝试回到你妈妈身边，向她服个软，娶她给你准备的女人，生她想让你生的孩子。至于苑时雨，你就只把他当成个情人吧。”

两人相顾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丹尼尔轻声说：“我要走了。”

他最后朝苑时雨的方向望了一眼，朝宫粟挥挥手，走进了漆黑逼仄的楼道，一个转身，消失在了楼梯间。

很快，连他的脚步声宫粟也听不见了。

宫粟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关上门，墨墨踱回到了房间。

一盏小夜灯，将浑浊的光涂抹在这狭小蜗居的角角落落。

宫粟坐在窗边的木椅里，不知怎么的，回到了过去，自己第一次见到苑时雨的时光。

那是在方老爷子的寿宴上。当时的他和过去参加的上百个宴会一样，百无聊赖地闲逛，不知怎么的，就注意到了苑家当家人身边的那个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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