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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夜过后。

高纬度地区的冬天，太阳出来得晚，这都上午十点了，天空还是蒙蒙亮。

几名便衣散布在街道四处，呼着白气，背着黎明青白暗淡的光线，状似无意地守在一处平平无奇的公寓楼前，时不时瞥向某扇窗户，眼光如钩子。

一名年轻的便衣正在躲在挡风玻璃后面张望，旁边的车门突然被拉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被送到他面前。

“喝点，暖暖身子。”

跟他搭档的老警察说道。

年轻便衣道谢，接过咖啡，啜饮一口后立刻发出舒服的喟叹。

“这该死鬼天气……”他骂道，扭头看向坐到副驾驶上的老警察，“您知不知道我们在守的到底是什么人？”

老警察啜饮一口咖啡，没有急于回答他的问题，只老神在在地耷拉着眼皮：“怎么，觉得苦了？”

“那不是。”

年轻的便衣立刻否认道，“我来做这一行自然有吃苦的准备。只是……我们要抓的是罪犯吗？”

老警察笑了一下。

“你就当他们是吧。”他说，“毕竟在咱们这地界，惹了那位夫人，可是十恶不赦的重罪呐……”

他瞥了一眼搭档，见对方依然一副愣头小伙样，拍了下他脑袋：“别想那么多，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反正津贴不会少你的。”

接着便又是不见尽头的等待。

随着太阳终于升起，窄小的街道上逐渐有了人气。

街边的小店开门了，陆续有客人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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