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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时间稍微往前一点。

季远航被押送他的人制服，眼睁睁看着苑时雨被五爷的人带走了。

之后季远航被带到了五爷面前。

五爷刚给谁打完电话，看上去很疲惫。他看了一会儿季远航，浑浊的眼球找不到一丝光亮，有那么一瞬间季远航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直到他开口：“你妈妈的事，我很抱歉。”

季远航沉默无言。

回头想来，他曾经有一个机会，可以得到一切。那是在苑时雨于五爷的寿宴亮相，当众啐了五爷一口，然后再一次消失在人海。在那之后，苑惟重新执掌苑家，把他和莲卉关了起来，甚至连五爷也在一定程度上被他限制住了行动。

不过五爷到底是五爷，他放了季远航，跟季远航做了个交易，只要季远航帮他找到苑时雨，他就把苑家当家人的位置给季远航。

季远航出发了。但也仅仅只是出发了。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离开这座城市，就得到了自己母亲惨死的消息。

一切都崩溃了，种种繁华，不过是水中花。

从回忆中回来，站在五爷床前，季远航闭了闭眼睛：“五爷，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苑惟也好，苑时雨也好，还有我，我们这些小辈，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是不是那次你让我去找他，就已经打好主意，要杀了他了？”

“苑时雨，他在你心里，没有一点价值吗？”

“他是你的儿子，你唯一活着的儿子，你就只当他是活的器官培养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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