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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秦舒然醒来看到是他有些迷惑，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才确信了，他麻醉刚醒并未完全恢复，身上没什么力气，思路也有些迟钝。

谢卿云等了这么久，心情渐渐冷却下来，意识到自己之前言行都太过冲动，但也并不后悔，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以他们两个人现在这样的关系，冷静下来就是普通朋友才对。

秦舒然清清嗓子，“能不能麻烦你，按一下床尾边的按键，左侧第一个。”

谢卿云没有住过院不懂这些，只依言照办，按了发现是调节床头高度的，可以把躺着的人抽坐起来。

弄完了又看秦舒然坐的不太舒服，过去垫了个枕头在他脑后。

“你怎么过来找我了，”秦舒然尽力调整了一个姿势，体感表明，他这个手术没做成。

谢卿云不说话，他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刚才护工给秦舒然换手术服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臂弯有尚未恢复的青紫痕迹，但此刻责问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不出声，秦舒然只能大概猜他要问的，便自顾解释，“我不自己试过，不愿对你动手，其实如果没有晕血反应，你可以看一下手术过程的，了解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谢卿云先前一直咄咄逼人，好像握着全部的道理，未曾想也有此刻哑口无言的时候。

“ 我没事的，麻药复苏很快就好了，你先回去，按约定时间过来体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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