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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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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听说过始乱终弃,拔吊无情。
但拔菊无情这件事。
时琛还是第一次经历。
从夏阳燚挣脱到把他反手按在地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那根电线把他五花大绑的捆起来。
用时不到十秒。
熟练得像是经常干这种事。
时琛下身还涨着,黑线刚好压在红肿的大肉头下面,蹭的难受。
“提裤子不认人?嗯……!”
显然,得势的夏总不会再给他多嘴的机会,随手扯出一块真丝方巾就塞时琛嘴里。
一条不够就两条,撑得满满当当。
时琛倒在地上,只能看见夏阳燚恢复严肃的侧颜。
好一张鬼斧天工的俊脸,鼻骨窄高,眼窝深邃,电脑屏幕映射过来的光直射过来,将他的眸光印深了些。
最性感的还是那张紧闭的小嘴。
方才明明爽得忍不住叫出来,现在穿上衣服就装人样了。
啧。
这人天生就该被肏,肏到失神失智,最后跪在地上,求着他进去,用力,加速,射在里面永远都别出来……
但眼下,时琛只能想想,凭白让自己愈发难受。
最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夏阳燚恍若无事地处理会议,再到里间洗澡换衣,最后按铃让保安进来抬走他。
时琛就那样裸着下半身,也没遮羞布。
夏阳燚在报复他。
自己丢的面子,总要找回来的。
幸好那内部电梯人流量少,不然明天就能见到热搜头条第一。
“某男子全身赤裸闯入长藤资本,疑似有精神疾病!”
反正不管怎么样,夏阳燚是不会出现在负面新闻上的。
死的只有他一个。
还真是黑红。
不过,似乎有点不值啊。
他还没射出来呢。
不过,夏阳燚还算有良心,没有将用完即弃的三流小演员丢在人来人往的闹市。
在电梯里,时琛被保镖捂上双眼,带进一辆车中。
其实时琛根本不住在Q市,还是半夜乘坐低价航班转低廉黑车才到的魅海大楼底下。
如今,也不知道这帮人会对他怎样。
不过就是曝尸荒野,也不会有人来收尸。
即便不是异地,他也早就与亲友断绝联系,细细算来,应该也有个六年。
自打为了所谓的演员梦与家里人闹翻,孤身一人北漂,除了每年单向往家里寄点余钱,也没收过那边的来信。
说不定看到他的“作品”,气得直接入土了呢。
罢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少说点损阴德的东西就好。
时琛耳力敏锐,通过推拉门知道乘坐的是七人座大车,但座椅舒软,该是商务车。
路程较长,转了好几个弯都没停下,一路上都窗户紧闭,直到副驾驶的男子烟瘾犯了,这才开的窗户。
窗外,浪花翻打的声音经久不息。
看来,是要杀人抛尸了。
要不是时琛嘴里还被塞着东西,他肯定会抽一口临别烟。
谁料飞鸥的鸣叫渐远,停车后,几个大汉竟扛着他进了一间房子,随手扔地上便不管了。
还是这屋子的管家替他解除的禁锢。
蒙眼太久,一时间睁开还有些不适应,只能眯着眼打量着周遭。
好气派。
见无人阻拦,时琛转了一圈,咽了咽口水,心道来的不叫屋子,叫海景豪华别墅。
噢,应该叫城堡。
装饰华丽,色彩浓烈,入门的花园堪称迷宫,中间立有水瓶喷泉,罗马柱随处可见,典型的欧式风格。
夏阳燚这是要做什么?
金屋藏娇?
啊呸,他不是娇,他是夏阳燚的男人!
这句话说出口,还真是有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
就这样,时琛既来之则安之,却像个身居冷宫的妃子,也不问管家夏总何时会过来。
哼,一定会来的,而且求着他插进去。
吃穿无忧的日子最是快活,他在别墅里住了整整一个月后,一张长到拖地的账单差点吓得他魂掉。
按市场价,这里住一晚二十万,吃一餐五千……
幸好用的牙刷牙膏没有天天换,不然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
第一次,他服软了,主动要求跟夏阳燚联系。
无奈夏阳燚忙得全球乱转,哪有时间理被迫“包养”的小男宠?
当夜,时琛就带着账单卷铺盖走人。
他发现自己跟这个夏总都是硬骨头,明明第一次上床契合得很,却是谁也不愿意再主动提第二次。
那小爷我不奉陪了。
走你。
然而刚出别墅大门,时琛再次被绑上黑车,带到了荒无人至的远郊仓库。
这次的保镖可不像当初的那般客气,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即使到目的地,那些人的拳头也停过。
直到一个说话阴阳怪气的男人喝令,他们这才停下。
时琛先开始反抗过,发现无果后便护着脸。拿来做格挡的地方淤青发紫,他不敢抬头,双目血丝密布。
“就是你,当着全体股东的面上了哥哥?”
原来是夏阳燚的弟弟夏成荫。
名字挺有活力的,可惜是个手不干净的黑道头子。
传闻中,夏阳燚是私生子,十七岁的时候被接回本家,可出奇的是,原配生的弟弟竟一点也不排斥他,拱手相让长藤的宝座。
这些年,夏阳燚在商界大出风头,一方面是他雷霆万钧的手段,另一方面,长藤所有的竞争对手好巧不巧的全部出了局,要么失踪,要么退出竞标。
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掌握黑道命脉的夏成荫心狠手辣,脸上却有一道直逼喉咙的刀伤印子,但他并未当作耻辱,反而叫每个对家好好见证,结果见过他真面目的,要么活着被挖去双眼割掉舌头,要么死无全尸,家人连尸体都不敢收。
“老大问你话!说话阿!”
夏成荫个头不高,穿鞋顶多175,穿西装打领带的,只是干巴巴的身材撑不开制服,看着真像早熟的少年人。
人模狗样。
他手下见时琛不说话,欲想表现一番,朝着脑袋刚抬腿,枪就响了。
子弹在耳边飞梭而去,时琛不知自己是被吓得还是真耳鸣,一时间竟失神,觉得像在演戏的片场。
假的假的……
可那是真枪,那个中弹的手下捂着血流不止的腿,痛到打滚,却是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若再偏一点,时琛的脑袋就开花了。
刚开过枪,枪口还是热的,眼下径直抵在时琛脑门上。
夏成荫含着棒棒糖,说话有些含糊,但每个字都像是吐信的毒蛇,一口要命。
“嗯……说个话这么难……肏别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闭嘴?”
虽然没有画面,可有心之人早已把那段香艳的会议录下,甚至想用来勒索夏阳燚。
夏阳燚什么都没说,转手给扔进了局子。
但事情被他弟弟知道了,性质就不一样。
夏成荫一直把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当小神仙供着,不愿看他沾血。所以,所有肮脏的活,他都干了。
就算弑父,也无所畏惧。
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仅当众侮辱神明,还让神明永堕凡俗,像个被偷了衣服的仙女,再回不去了。
夏成荫忍了六年,不敢光明正大地跟哥哥见面,甚至见面了,都没办法坐在一个桌上。
他的手太脏,不配。
现在看来,真是笑话。
这个演员算什么东西,噢,演那种东西也配叫演员?
查资料的时候,时琛的祖宗十八代被翻了个遍,包括那些小电影。
但夏成荫觉得那是两条蠕虫在交配,恶心得要紧。
听着录音,一想到哥哥被这样对待,夏成荫那几近爆发的独占欲恨不得要杀人。
凭什么?
既然可以,凭什么他不能做那个给哥哥快乐的人?!
想到哥哥在他身下渴求,不,光是那张冷冷峻的面庞,都能让他硬得不行。
既然堕落了,那就落得更深吧。
黑压压的枪口一路向下,时琛被打得没有力气反抗,看见那要命的玩意抵着自己命根,有些崩溃。
原来直面死亡的时候,根本做不到从容应对。
“我……你……求你,别。”
“让我做什么都行……”
死到临头的人,本能会让他们求饶。夏成荫还以为这是块有趣的硬骨头,结果出乎意料,啧的一声便甩开手枪,拎起他道:“哥哥他为了保护你,把你藏得那么好,是你不识趣跑出来。”
时琛咽了咽带血的口水,不敢直视:“……”
夏成荫语气委屈,彷佛小孩子失了宠:“因为你,他都不理我了。”
“现在我想让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赶紧从洛杉矶回来。”
“不要说是我逼得,就……”
“像你片子里那样下药,或者勾引他,让他心甘情愿地躺在我的床上。”
“到时候捂着他的眼睛,你在旁边配合说话,别让他知道肏他的人是谁。”
“懂了吗?”
良久,时琛点了点头,用微弱的声音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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