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时只有一件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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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淮走时只有一件行李。
他跨在门口,把准备跟出去的我推回来:
“滚回去,以后也别来找我。”
这是文淮第一次真正对我恶语相向。
一时间我有些后悔我的冲动与直白,如果我能把这颗种子永远深埋地底,那么就可以在“弟弟”这层保护壳下肆无忌惮地享受拥抱、关爱、陪伴。
但是,但是,爱怎么可能藏得住呢。
他走前一日我在房间里躺着,敞着门听了很久隔壁收拾东西的响动。
都说父母可能是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但是我们早就没了父母,只有对方。现在这种以血缘做纽带的牢靠关系也被斩断,文淮也要离开我了。
终于在行李箱金属扣合上那一刹那,花很久构筑的防线被一次涨潮就轻易冲垮。
我冲进文淮房间呼吸急促地搂住他,说哥我错了,你别走好不好,你走了谁来救我的生物。
我想到我上次生物考试给他写的情书。
答题卡的短横线上清一色地被我填满“叶绿体”三个大字之后,时间还有阔绰的一个小时。
我望了会儿窗外的绿叶,想起这时应该站在讲台上教生物的文淮,提笔在稿纸上写一些胡话。打铃时从笔尖的洋溢中苏醒,那些文字早已组成一封信,写满露骨背德的话。
我用生物试卷把这大逆不道的纸包起来带回了家,随手塞在书架上一本书中,逐渐被时间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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