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丧失航向的船，你是我仅存的指南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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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房间未动分毫，熟悉的窗外攀藤植物还在肆意生长。余长欢躺在床上动动耳朵，隔着隔音效果不太好的墙能听到余思在厨房里用高压锅煮汤的声音。有着节奏的咕咕噜噜声中偶尔会夹杂着余思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平日里最讨人厌的鸡鸣狗吠从窗外传来，余长欢闭上眼也听不到那些铺天盖地的话语，而是高压锅上汽后白茫茫的雾。饭菜的香气顺着门缝溜到了她的房间，从未从记忆里抹去的一切都让她放松。

余思蹑手蹑脚地端着一碗鸡汤和白粥放在她的床头柜上，偏大一些的白瓷碗里是已经撇去了油花而清澈见底的鸡汤，几粒鲜红枸杞浮浮沉沉，用来煮汤的鸡肉已经捞出撕成细碎的条拌在粥里，绿色葱花撒在表面，勾得人食指大动。可余长欢看着就想吐。

余思的眼下泛起青黑，眼里的红血丝不知道是出于痛哭或是劳累。

“你没睡吗？”余长欢忍下恶心望着余思走到自己面前，强打起精神从被窝里爬出来。

“你先垫垫肚子。”余思摇摇头，“你同学说你好久没吃东西了。”

余长欢也不清楚怎么心里不舒服就连着胃都不听话，所以乖巧地点了点头，在余思舀着小勺递到嘴边时忍着恶心张开嘴喝了一口。

可白粥还没来得及在胃里多待片刻就被吐了出来。

余长欢整个人因为疲乏只能挂在余思身上，空无一物的胃隐隐作痛，鲜少的食物和胃酸从喉管涌上，在干燥的口腔掠过带出无法言喻的酸苦。让她整张脸泛起不正常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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