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脾气

-----正文-----

姨娘们磕着瓜子坐在戏台子下听戏，裴文贺特意让人买了莲子糕给周舟吃。白白胖胖的莲子糕上撒了些糖粉，吃到嘴里冰冰凉，周舟隔一会捏一个放进嘴里。裴文贺见他吃得开心，“喜欢吃这个待会再送些去你房里。”台上戏子咿咿呀呀唱着，眼神化为春水痴痴望着裴少爷。周舟推开裴文贺摸上他腰间的手，低声警告他，“这是在外面。”裴文贺漫不经心用指节敲两下，“你上次说的翠珠串我派人打听了些消息。”

周舟表情有些松动，不情不愿看他，“什么消息。”裴文贺坏笑收回手，“这是在外面，不告诉你。”周舟气鼓鼓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台上那戏子不停朝他们这张望，周舟在心里冷笑，那小生腰若扶柳脸色白净，看人的时候三分含情，怕不是裴文贺的老相好。果然，小生下台后和裴文贺一起不见人影，连同他刚刚吃的半包莲子糕。周舟心里酸酸的吃味，吃莲子糕的心情都慢了下来。

老太太看了半场嫌累叫周舟陪她一起回去歇息，周舟知道又要去喝那安胎药了，现在和裴文贺有约定，他也渐渐懒散下来，只要演完戏就各自两别一宽，岂不美哉。老太太卧在摇椅上有一搭没一搭摇着蒲扇，半眯眼盯着周舟喝药。“身边仆人还使唤的习惯？”周舟楞了一下，“算是忠仆。”老太太听完浅笑一声，“那也不比养好的伶俐，我身边最近有个新的小丫头，我让她去伺候你也算放心些。”这哪是伺候，分明是监视，他隐隐觉得老太太知道了些什么，但不清楚到底是哪件事。这话像块石头压在心头，周舟一天过的都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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