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悲悯的是我，还是他自己，亦或二者皆有。

第一人称，文中傅融那段话引用了代号鸢的原话，感觉放这里说也合适。

-----正文-----

后来有一天我知道了一件事——傅融一直都知道我跟袁基，跟孙策，跟刘辩的事。那天他用了我的电脑，我的QQ微信的个人页面大喇喇地摆在了电脑桌面，他们发的消息不可避免地被看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后来我知道的时候看他没什么触动，我就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没有像别人那样的大吵大闹，也没有像别人那样的心灰意冷，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明嘲暗讽，哪怕一个白眼都没给我。他甚至表现得像是只是看了工作上的一份文件，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但是我知道，那样活泼生动的白眼只会在说笑的时候出现。

要我说他对我的感情，我觉得他也许很爱我，也许没那么爱。我曾跟他开过一个玩笑说如果我不喜欢他了他怎么办的玩笑，也问过他有多么喜欢我。他沉默一阵，说“在你的一生中，从生到死，无人会一路相伴。只不过，在我的一生中，我与谁并肩而立，我又为谁舍生入死，你…全然不知吗？”他的语气很坦然，但又很恳切，近乎恳求。我当即愣住了，没有想过他会这么说。现在想来，也许他那个时候就知道了刘辩，知道了袁基，也知道了孙策吧。他有过对我的失望吗？我们的婚姻能持续到现在，是他还抱有对我浪子回头的期待吗？他一直都保持着常态，是因为他觉得那些事他只要不问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吗？我不知道。也许是过去他对我的剖白让我笃信他还爱我，但是有哪个男人会纵容自己的老婆婚内出轨多角恋呢？我们又不是玩的开放式婚姻。虽然我实在不能也不敢去钻研他对我的感情，我自认为我实在是不配。我对不起他。我说爱他，结合我所做的事，听起来实在是太虚伪，像是在祈求原谅，我实在没有资格，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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