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没有资格这么说。
-----正文-----
“怪你?”
其实在白砚初开口前,段喆已经通过他的反应获知了答案,但仍忍不住丢出一连串责问:“所以你知道他是怎么伤的。他的伤口深到需要手术缝合,但是你之前完全没有发现?”
白砚初紧咬后槽牙没有回答。
他不是没有发现。
他只是……
冷漠地无视掉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林一一直在用一种令他恐惧的极端行为控制他。
随着被威胁的次数增加,他逐渐产生了自我防御机制。
他对林一的伤口麻木了。
从林一家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看着滴落在地面上的鲜红血液,脑海中只剩下了愤怒与厌烦。
白砚初一言不发,段喆也冷静了一点,控制住了自己的失态。
他应该做一个倾听者,而不是审判者。
这是他的职业教给他的。
“我问过一些手外和康复科朋友,像林一这样的情况,目前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根治,只能通过理疗等手段缓解手疲劳。”段喆说。
白砚初定了定神,抬手抹了把脸,问段喆:“他看过我给他的东西了吗?”
“看过了。”
“他……什么反应?”
段喆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含糊地回了一句:“不知道。”顿了顿又说,“我只是把信转交给他,其他的,我不知道。”
他的语气不太自然,视线也有些闪躲,但白砚初没心思去顾及这些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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