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正文-----

  首先，克莱恩并没有要求伦纳德继续履行婚约。

“我并不知道有这回事。”克莱恩澄清道，“我没有结婚的意愿，而且就算结婚，对象也不会是……”

伦纳德瞪着克莱恩。

“不会是人类，人类的生命太短了。”克莱恩说，纳闷地朝伦纳德摇摇头，“干嘛这样看我？”

伦纳德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灌了口好酒，又开始拨弄他那把琴，恶狠狠地按弦，唱：

“I was 19 in a white dress when you told me I ' m your princess.”

“……负心汉克莱恩！”伦纳德怨念道，“你甚至不愿意对我负责！”

“你喝多了，米切尔先生，等你酒醒了我会把这一段你说的话复述给你听的。”克莱恩客观地说，不过现在有他头痛的地方。

伦纳德醉醺醺地抬手，月亮正在下坠，恰好落在他掌心，小小的月亮，给远山披上柔和的银辉，厄尔凡河静静地流淌，是水组成的远山发梢。

木棚上爬满了紫藤萝，蚊蝇及鳞翅目飞虫在克莱恩的吐息之中畏缩逃离。伦纳德于是贴得离他愈发近了。

伦纳德抚琴的时候真像一个浪迹天涯的游子，抑或是讲述平生起伏故事的吟游诗人，宝石般的眸子垂下，低低地吟唱，便是忧郁潇洒的青年。

只不过他张嘴便是一声语调九曲八弯的“克莱恩——”克莱恩叹口气，把头上的礼帽正了正，认命地把醉鬼扶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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