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白雨,娶龙女
-----正文-----
烈日灼心,晴光刺目。瞿青野意识到自己起得有些晚,洗漱后随意套了件衣服就打开大门。附近的菜地里已经有人在忙活了,浇灌洒落的水汽瞬间在菜畦间干涸,空气中漾起泥土的腥气。
他骑自行车穿过土路与田埂,73号的大门完全敞开,不像昨晚那样上了半边门闩。但是厅堂没人,只有几件衣服摆在桌台上。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后面走廊传来声响,瞿青野转过身,看见地上有渐近的人影。
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他拄着拐杖,发现有个少年站在堂内,于是又转头去喊人,又是方言。
里面立刻应了一句“哎”,随即是一串迅速的脚步声。昨晚见到的那个人再次出现在了眼前,手里还拿着一只干净的碗和一双筷子,应该是不知道老头叫他过来的原因。
那人看见瞿青野才明白,将碗立刻放到一边,然后去拿椅子上叠好的那一沓衣服。
“这么早吃午饭。”瞿青野瞟了眼那只空碗。
“喝粥,”对方走过来把衣服给他,抬头笑了下,“早上忙,还没来得及吃。”
也是,临近开学,野孩子们的校服被翻出来才发现破烂不堪,不是开线就是穿洞,家里人又没时间,干脆都送过来补一下。
这么忙,哪有空去他家看书。
瞿青野望向堂后的走廊,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去了。
“刚才叫你什么?”
对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下,似乎不确定瞿青野想要的答案是指什么,但还是语气很轻地开了口:“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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