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还未至，他得先一步，偷尝到了樱果。

-----正文-----

1.

殷红的血染脏了衣襟，眼前人一件件脱着，褪去里衣时干涸的血迹和伤口粘连，没忍住嘶了一声。

伤口是被钝器破开的，不规则的创面狰狞得厉害，随着动作拉扯着，扎眼。

“你又伤到自己了。”颜良盯着伤口皱了皱眉，从药匣中翻出纱布和药剂。

文丑脸上满不在乎：“无妨，这家人都死光了。”

他的伤是被那户的大夫人在垂死挣扎时刺的，下了狠手，所以看着吓人。

丈夫奸杀幼童，而作为夫人的她推波助澜，以收义女义子的名义拐骗小童，这场来自街角流民的委托他二话不说就接下了。

“那是他们该死，你不必为此付出报应的。”颜良拿着湿布抹去伤口旁干涸的血，上药、包扎，“我去接盆水，帮你擦身子。”

颜良没顾着身后的呼喊，拿着沾满血的帕子出了门。

文丑总是这样不惜命，自称蜉蝣只争朝夕，他怨不得，只能苛求自己装作不在乎，请求文丑尽量的...活着，且在他身边。

新沾上的血迹很好清洗，一撮便散在透明的水里，仿佛没有过这片惨烈。

可皮肤与布料不同，注定要留下一些褪不去的疤。

“你去了好久好久。”文丑侧躺在榻上撑着脑袋，发丝垂到枕边散开，编起的辫子解了，微卷着，暂时消不掉。

“抱歉，路上被拦了一下。”颜良拧干沾湿了的手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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