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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高中最后一个平安夜下了很大的雪。

路上积雪很深不便通行，全市初高中取消了早读。

程予没让小陈开车送我们，非要我和他一起踩雪逛到学校。

藏青色的头发在雪天衬得他白得放光，唇色红得像涂抹了胭脂，让人有点挪不开眼。

“乐乐，你喜欢下雪吗？”

“喜欢。”

痛苦的回忆似乎都发生在雨雪天，但我还是喜欢，阴沉沉的天空降下冰凉的雨水，亦或是绵软的雪花。

学校门口的店铺都在卖苹果，程予哂笑说那都是商家赚钱的把戏。

我知道，但我还是买了，趁程予午休时买了4个苹果。

中午去找与我冷战好多天的李嘉木，把苹果放在他手里，他才露出笑容。

“特意给我买的？”

“对啊，特意给你和哥哥一人一个，希望你们平平安安一辈子。”

李嘉木笑容逐渐消失，他接过两个苹果，目光在我脸上游移很久，他的眼神让我感到内疚。

“你今晚去宋观家不回，是吗？”

“……嗯。”

“戴套，你走吧。”

他扭头就进班了，我咬着下唇唇肉掩饰心里的无奈。

回班里见程予还在趴着睡，我就用礼品盒装了一个苹果去三楼精英班给宋观送苹果。

他班里没人像李嘉木班里那样人来人往互送苹果，不是在埋头刷题，就是在讨论问题。要不是宋观靠窗坐，我真不敢去送。

他开窗接过苹果，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转身从抽屉里掏出一盒牛奶递给我，应该是感冒了，他的鼻音有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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