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又跳了。

-----正文-----

现在周知栩回想起那个时刻都觉得好笑。他被一个小孩子骗了三个月，期间带着他违法不违法的事情都做了。三个月是他思考一段关系的期限。他本来想对威廉正式地说：我爱你。和他搭建一段稳定长久的关系——因为他，自负地假设，威廉也是这么想的。

威廉是个高中生。甚至不是高三。他还在申请大学，什么狗屁社区大学都是谎言。周知栩笑得直不起腰，拿烟的手抖起来，说你别开玩笑了。

记忆中威廉是哭了吧？人真的很容易忘记痛苦。明明才分开不到一年，连他的长相都记不太清。看了那么多场球赛，还有他买的悲惨世界音乐剧的巡演票，开了一整天的车到洛杉矶，在他家的每个角落做爱。

每次周知栩打开柜子，都能看到威廉穿过的衬衫。他顺走又还回来的T恤衫，带着已然模糊的狡黠笑容。

他并不生气，甚至心怀感激。周知栩不在乎被高中生耍得团团转，爱怎么样都随他，被骗只能怪他从没有戒心。他想起超脱里那一幕，亨利对女孩说你不明白，青春很短暂的。他不喜欢那部电影，至少从威廉走后就不喜欢了。他不明白的，青春太短暂了。不必浪费在失去资本的男人身上。

真是魔怔了。周知栩蒙住眼睛，他听到坦白的那一刻就信了，宕机大脑里首先弹出的消息是，和我鬼混会耽误到他的大学申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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