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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趁虚而入
徐又曦惊诧地盯着傅元清脸上的淤痕:“脸怎么了?”
“哦,下楼梯踩空了。”
徐又曦拿手指戳戳自己脖子:“脖子呢?”
傅元清低头看地,脚尖无意识地画圈:“不知道……”
“不知道?”
“徐哥,”傅元清忽地笑开,嗓音也甜蜜起来,是想好好和对方说几句话就打发他走,“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喝点饮料还是茶叶?”
徐又曦摆手:“不用麻烦,”他掂掂手中的礼品袋,边说边往楼梯走去,“珊珊朋友现在在做香薰这块的生意,送了我们一套助眠的香薰,我觉得很好用就给你也弄了一套。给你拎上去吧,这东西有点沉。”
“徐哥!”傅元清叫住徐又曦,“别麻烦你了,等会儿我自己拎上去。先去客厅坐坐。”说罢他朝陈雪扬使了个眼色,陈雪扬立刻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溜上楼,在傅元清卧室的五斗柜上摸到书房钥匙后将门锁了,关住那一地狼藉。
房门刚关好,徐又曦和傅元清两人的脚步声就传来。徐又曦找到放东西的借口入侵傅元清的卧室,将袋子里的几个亮晶晶的罐子一个个排列在桌上,说这套东西是出口货,质量都是上等,连容器都是水晶而不是玻璃。
傅元清忍不住摸那紫色水晶罐:“哦,真漂亮。”
徐又曦依次给傅元清介绍五个罐子都有什么作用,蜡烛和扩香石是助眠,两瓶精油是安神,还有一瓶喷雾是清新空气的。香调都是木质调,中性且不刺鼻。
傅元清再次感谢徐又曦,提出要将这套昂贵香薰的钱转给徐又曦。徐又曦不收,故意做责备样子来说傅元清太见外。傅元清只能作罢,思忖着等徐又曦一走就给他转账。
但徐又曦暂时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恋恋不舍的退出傅元清的卧室,在客厅里和傅元清聊了很久,陈雪扬给他倒了两次茶。
他问傅锐今天去英国的事情,锐锐在机场有没有哭啊?你有没有舍不得啊?傅元清笑,说:“男孩长大就不想在家呆了,徐哥你不也是这样吗。”
徐又曦顺着这个话题谈了谈自己闯南走北的经历,从当年考入县城最好的高中到如今当上老板的经历大略过了一遍。傅元清心不在焉地应付听着。
说完自己,徐又曦将话题引到傅元清身上,问傅元清会不会孤单,毕竟锐锐走了家里就少一分人气。
傅元清犯着困,忍住呵欠摇摇头,说自己这休闲室还经常开门呢,人气旺得很。
徐又曦朝休息室的方向看一眼:“我看今天没人,还以为你不开了。”
傅元清说:“今天送锐锐,所以停了一天。”
“开张就好,”徐又曦笑,“我还想带朋友常来玩玩呢。”
傅元清敷衍:“非常欢迎。”说完,用手捂嘴打了个大呵欠——实在是忍不住了。
徐又曦识趣提出告辞,傅元清便起身送他到门口,强扯一个笑出来:“谢谢徐哥的礼物。路上小心。”
徐又曦说:“千万别和我见外,只管把我当亲哥哥。”
傅元清听到此,脑中浮现出傅元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送走徐又曦,傅元清心下松了口气。这时已经很晚,他让陈雪扬别回家了,在休息室凑合一晚。陈雪扬略一思索,点头答应。
他们之间自那天之后突然生出了奇怪的默契,好像两株本来各自生长的植物一夜之间枝枝蔓蔓全缠绕在了一起。
因为下午睡过,傅元清不怎么困,他估摸了那套香薰的价格,给徐又曦转去五千元钱,徐又曦依然坚持不要,并发来一段语音:本来就是专门送你的……要不下次你请我吃饭吧!
傅元清不大愿意和徐又曦吃饭,认为这样的结果还不如徐又曦收他的钱。他撇撇嘴,又一次打开查航班的APP看傅锐到哪了,信息显示离降落在阿姆斯特丹机场还有一个小时,之后傅锐要在机场等两个多小时才能换乘到伯明翰的航班。还好他身边有朋友陪伴,能互相有个照应,应该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傅元清对着天花板叹气,虽然平时相处在一个空间里总是会争吵,但是孩子真正去独自闯世界了又免不了担心。他习惯性地抚摸枕边傅元甄的旧校服,嘴里喃喃:“你在天上要好好保佑你那混蛋儿子哦。”
过了零点,傅锐发来消息:到阿姆斯特丹了。
傅元清回一个ok表情。
想了想又追一句:仔细听着广播,别误机。
傅锐回:知道。
不用看都能想象傅锐满脸不耐烦的样子。傅元清让傅锐到了伯明翰再发报一次平安。傅元清没等到傅锐回话就握着手机睡着了。
一觉睡到清晨六点,他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傅锐有没有报平安。对话框没有新消息,但是三个小时前傅锐更新了朋友圈,文字写:晚上七点天居然还这么亮。图片是几张风景照,建筑都矮矮的,没几处高楼,街上人不多。
傅元清想再睡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玩手机到七点,肚子感觉到有点空虚,便起床洗漱。照镜子时见脸上的肿消了许多,脖子上的红印也淡了不少,于是临时决定去上个班。
他没吃早餐——陈雪扬还在睡,他也不打算叫醒陈雪扬,自己悄悄出了门。走到半路才想起来给陈雪扬发个消息,告诉他不必准备午餐,另外锐锐已经安全到达。
这天路上莫名的顺畅,到医院只花十几分钟。原打算去接了向嘉梁一起吃早餐的,但是时间已过七点半,向嘉梁应该已经到科室了。傅元清便慢悠悠去地下停车场找车位。下到负二层时居然迎面碰见刚停好车的傅新国,两人皆是愣了一下。傅元清降下车窗,朝傅新国一点头,算是问好。傅新国则开口揶揄:“想起来上班了?”
傅元清懒得搭理,脚踩油门直冲空车位而去。
停好车,他又打开手机看傅锐有没有回消息或者发新东西。对话框仍是空白的,朋友圈还是刚才那条,没有新东西,不知道是没发还是选择了分组可见。
傅元清将车锁上,不慌不忙先往食堂走,一路上都在想傅锐。直到这时候他才难得的有种做长辈的感觉,心中难得的充斥欣慰和担忧两种情绪。本打算再给傅锐发条消息,傅元清说建议你看正那个版的文,是免那个费的,在废那啥文或海这个棠都有,或者爱那个发那个电直接找作那个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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