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喂过你了，还不知道使劲？”

-----正文-----

走出外人的视线，师父就不端大师架子了，回家时让我反省了一路，不许我凑过去黏他，挨近一点儿他就用眼神阴恻恻地剐我。

我抱着还在阵阵灼痛的右手，越想越委屈。师父故意的，他明明可以带我飞回去，偏偏要慢悠悠开车。

他就是存心折磨我。

“什么折磨。”师父面无表情，“小惩大诫。”

我可怜兮兮：“我已经知道错了嘛。”

师父哂笑，我辨认那一笑的含义，意思是“你知道个屁”。

回到家楼下，师父停好车，终于转头，端详我疤痕狰狞的手：“还疼？”

我委屈出了鼻音，重重点头：“可疼了！”

“活该。”师父冷酷无情地说，“下车。”

其实我会修复诀——我记得我会，但口诀我忘了。

回家后师父拿衣服去洗澡，我跟前跟后，被挡在浴室门口。我蔫巴巴靠墙蹲下，听里面响起的水声，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朵忧郁的小蘑菇。

直觉告诉我，师父生气，不完全是因为今天的事，还有上次我们吵架。

上次我们为什么吵架来着？

我茫然地试图搜刮出那段记忆，但烧伤的手太痛，分散我的注意力。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下，不一会儿，穿浴袍的师父出来了。

我回忆得心烦意乱，又疼得满腔委屈，仰头看见师父的冷脸，终于忍不住，抽抽鼻子，啪嗒啪嗒开始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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