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才早熟,张起灵一直这么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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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客才早熟,张起灵一直这么笃信。
自从儿时搬进这栋楼,他就莫名多出一个哥哥,原以为那家伙只是一时兴起,不料这兄弟一当就是将近二十年。五岁被同学欺负,他不是不反抗,也不是不想教训他们,只是不想节外生枝引出更多的麻烦。母亲会担心他,他同样懒得将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
班级里其他人怕那两个孩子不是因为他们会欺负人,而是他们会在老师和家长面前撒娇,装作一副“他们的错可以让人忽略不计”的态度。小孩嘛,大人们大多是相信的,可张起灵不会撒娇,也不想装。不过张海客当年处理这件事的办法很奏效,那两个孩子后来收敛了很多,张起灵也是从这件事开始认识到张海客并不只是一个热心的哥哥。
至于洗照片钱,张起灵是在同年十一月底还给张海客的,那个月是自己生日,母亲很爱他,整个十一月份的每天都会多给他一些零用钱。他攒了攒,又去楼下的照相馆问到了洗照片的价格,二十来张照片,总共四十五块钱,还是店老板看他模样乖巧给的友情价。
张起灵不知道老板有没有诓他,但他按照这个数目攒了五十块钱递给张海客,二十七张一块钱纸币,四张五块钱纸币,三枚硬币,就是凑不出一张十块的。妈妈带着他从家乡来到这里,买新房子几乎花光了大半辈子积蓄,他家没什么钱,但人情得还。张起灵始终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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