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开了枪，你就看不清我是人是鬼了啊。”

-----正文-----

到目前为止，吴觅已经远远不再是他当初见到那个躲在窗帘后泪流满面的无助雏妓。就算是抛去沦落风尘浸染的世俗气，他未免也太狡黠，太神秘，面上一团和气见人就笑，笑容底下却总感觉藏了根针。陶盛自幼囫囵着养大，看上去不拘小节，对这种直觉的体察却很敏感，当年在警校就颇得老师的欣赏，说他天生是做警察的材料。一开始美色当头，糊涂了也是难免，但是每次欢好过后的拥抱，都让他感觉到吴觅并没有对他敞开心扉——怀里的人肌肉绷紧，好像不是跟心上人相拥而眠，而是遭受莫大的刑罚。

除去这种不能开口示人的细节，平日里的一些相处也能让他隐隐约约感觉出来一些不对，但吴觅平时几乎和他形影不离，别人眼里他们就是亲密无间的，这种幻觉差点就把陶盛自己也骗过去。直到这次迫不得已，他才想起来追问这个早有疑窦的问题:吴觅真的和他两情相悦吗？

这个问题在陶勇那里基本不需要回答，吴觅在他面前表现出来那个黏黏糊糊的样儿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自己儿子，他早就让这个小狐狸精滚出去。人命关天，他直接命令陶盛给他吴觅的生辰八字，先找到人再说。

“我不知道。”陶盛摇头，“他身份证件都在萧睿明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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