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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汉口城东街口，暴雨如注，雨水击打着石板路，犹如鼓鸣。轰隆的雨声中，参杂着啼哭哀告声和急促的脚步声。东街口一处宅邸前，人群顶上的油纸伞铺成黑压压的一片，从缝隙间瞧去，一跪趴在门前的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年幼的孩儿，正苦苦哀求着从府邸中搬运东西的黑衣人，她的身上被雨浇得透湿，面上满是雨水和凌乱粘腻的发丝，连眼泪都被彻底淹没了。

一刚过来的围观者见此情形，朝周围人问道：“这是怎么了？看着是个有些根底的大家，怎么落得这幅下场？”

一人回道：“家里男人出去赌博，一日不到的功夫，房子田庄全部输进去了。有了些钱的玩意儿，都不知天高地厚。”

另一人接道：“据说那男人把家底输光后就跑了，留下老婆和三岁大的儿子……那小子也不知病了还是被雨给淋坏了，在那女人怀里一动不动，出气多进气少，怕是快不行了。”

此时从雨幕里冲出一辆马车，车夫在前面骂嚷着：“都围在路中间做甚么？我家主子急着赶路，都退远些！”他一边叫骂着，一边用马鞭驱赶着四周的人群。

众人让出一条路，马车驶过这一段后，车中探出一只手，将车帘拨开一角，手的主人问道：“刚刚路上怎么了？我怎么听见吵得很。”

车夫回头笑道：“一点小事罢了，不耽误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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