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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安坐在面前吃饭时，孔李发觉今晚连安的视线前所未有的灼热，像烧着的金属，孔李只与连安对视一眼便错开视线。两个人沉闷地吃饭，等到连安洗完碗，孔李正靠在沙发上看恐怖片。

连安的脸像一张宣纸，孔李瞥一眼似乎就能望见薄弱纤维下暗流汹涌的情绪与一些不言而喻的渴望。

“哥。”连安记得孔李还没回答自己当初的那个问题。你会不会保护我？为什么若即若离，为什么连床也不许睡却又把腿借给我靠。

连安看着电视屏上播放的电影，他刚刚关掉了厨房的灯，而客厅里的光源只有黑白的屏幕，上面是一个男人在侵犯另一个男人。

“嗯。”孔李不动声色地拿起遥控退出电影，转而打开一部喜剧综艺。

他回头与向他投来目光的孔李对视。连安喉咙干涩，那些想开口的事忽然说不出口了。他缓步走到孔李身边，试探地靠近哥哥坐下。

那天连安问了很莫名其妙的问题。孔李才由此意识到连安不是自己，在学校或许是会遭人欺负的。于是去问罗娜连安在班上有没有受到欺负。

罗娜提了张浩的事。

之后孔李找时间绕远路去了张家开的超市，张浩恰巧在看店，昏昏沉沉地趴在桌上，看到孔李来买烟的样子如梦初醒，整个人如临大敌，看着孔李淡然地选烟，汗珠似乎都要流下。孔李走出店面时似乎还听到呼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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