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小馆里格格不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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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暴雨前的空气弥漫着潮湿闷热的气息,巷子里那家破旧的小餐馆还没有打烊,除了一两个来吃夜宵的食客,还有一位格格不入的年轻男子坐在卡座——
苍蝇小馆灯光暧昧,地面的污渍但已经渗进地砖里,有一面墙纸被撕掉再重贴再被扯坏,用一块上世纪的美女画报遮掩上。
而那位于卡座就坐的年轻男人干净考究,即使袖口领口的衬衣已经泛黄。他左手无名指上还带着一枚朴素小巧的婚戒,正斯文地用着餐,和旁边粗俗嚼肉饭的光膀子、穿跨栏背心的汉子形成鲜明对比。
店里只有一名厨子兼老板还在看店,叫大骁,他刚给光膀子和跨栏背心炒完一盘酸菜汆白肉。
夏天,就算是晚上也热得不行,后厨一开火更是没法呆人,大骁也脱了油乎乎的上衣,露出黝黑结实的臂膀和胸背,收拾完厨房,等着最后几位客人吃完就打烊。
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那个斯文的年轻男人就着一盘菠菜鸡蛋,几粒米几粒米地吃下肚,仿佛他来这里根本不是以吃饭为目的。
年轻男人一直在瞥大骁的脸和身体。
大骁也毫不避讳地看了他许多次,同时脑子里闪回出许多记忆片段,大部分都是赤裸的,不比旁边两位豪迈的食客少露一点。有那个青年光着身子跪在他身下撅着屁股,吮吸他胯下物件的画面,也有他握着青年盈盈一握的细腰狠狠撞击把人弄得喘求不停的声音,更有那股子萦绕在鼻腔里的简陋小隔间里的发霉味和事后黏腻的麝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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