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正文-----

庄域在凌晨时睁了眼，目光落在旁边的人身上。

他们有很久没有见过了，如果按照凌黎的记忆，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大学的毕业典礼。那个时候，凌黎还叫杨若澄。

庄域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在讲台上发表感想。

到场的有很多人，因为他们这一届的特殊，还有不少政客到现场，围绕着的记者和黑压压的摄像头，把这场典礼变成了北境和亚欧联盟的脱口秀。

庄域成了一个特定时间扮演特定角色的工具人，按照稿子念出定好的台词。

凌黎的位置很偏，但他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她。

也许是因为带着一层面具，所以她做什么事都显得心不在焉，像是一阵随心所欲的风。

稿子念完后，他站在院长身后，同每一个上前接受院长拨穗的同学微笑道别。

凌黎排在了最后，队伍慢吞吞地移动着。

等到了凌黎，庄域露出官方的微笑，伸出手和她握手：“恭喜你，杨若澄同学。”

凌黎听到自己的名字，也回了他一个微笑。

她的笑比起客套，更多地是一种如释重负。

庄域当时不明白，但现在…

他回想着自己调查出来的消息，拥有元素异变，以扬若澄的身份留学，以凌黎的身份入狱两年。

他现在还是没明白。

平心而论，凌黎在大学里的种种行为低调到了极致，如果现在去找几个同窗，问他们杨若澄是谁，恐怕只会得到统一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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