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永昼

-----正文-----

17.

阿瑶在蓝曦臣身边呆的越久，想起来的东西越多，他头疼的次数越来越少，想来是差不多了，但是他总觉得他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觉得很苦恼，他大概明白自己是蛟，从前是人，但是他是怎么成为蛟的，他不知道。

他只能通过接触曾经认识的人才能想起来事情，总是觉得不完整。

但是他的骨子里有一个声音让他要坚持修炼。

修炼然后呢，飞升吗？

蓝曦臣和他提过，他是蛟，蛟都是想化龙飞升的，但是他心里一点儿也不想。

他好像是想死的，但是又有另一股力量不让他这么想。

他回想起那些事情，总觉得蓝曦臣当初杀他的时候他应该是很难过很痛的，但是他记不起来当时的感觉了。

他现在也没有恨的人，他觉得蓝忘机和魏无羡很好，好像也没有把所有的错归咎于他。

来姑苏的第二年他还见到了江澄，他是蛟，能看到人不能看到的东西，他看到江澄那颗金丹的时候就想起了更多事情，但是他看到江澄看魏无羡的眼神又觉得奇怪，这种想上前说几句话又不敢的眼神，他好像在蓝曦臣的眼里也见过，还不止一次。

他的白发金瞳和样貌有时候会吓到人，他时常在各地听学，有时候会跟思追景仪一起夜猎，蓝曦臣有时候也会来。

第三年的时候，蓝曦臣带着他去了金麟台，兰陵金氏如今是金凌坐镇，金凌每天都焦头烂额，身量长高了不少，渐渐有了大人的样子，长得越来越像金子轩。蓝曦臣带他去祭奠他的父亲和金子轩，他凡事都听蓝曦臣的，让他做什么他都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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