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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元时走出窦名巍的房间，浑身赤裸，身上满是暧昧的红痕与体液。

衣服被撕碎了，元时无所谓地走出来，双脚没缓过麻劲，软得无力，快要摔倒。雷川拿着浴巾披上来，一言不发地抱起他。

“你知道我的脚是怎么伤的吗?”元时趴在雷川的胸口上，在寂静的夜晚听他的心跳。

“怎么伤的?”雷川的呼吸急促了一些，抱着元时进了房间，把他放进浴缸里，洗澡水雷川提前放好了，恒温加热下水还热着。

“汤怀海回来的那一年又去赌了，赌债还不了，被催债的打得半死逃回家，他害死了奶奶……”

刚过年十五，放完了最后的鞭炮，村里各家各户门前的鞭炮碎屑开始清理，恰逢一场雨，难铲干净，浸湿的红残留在地上，还有一点萧索的年味。

十二岁的元时躺在床上，盯着窗外黑魆魆的夜空，村里的夜很安静，能听见房顶的雨从瓦片滴落到地上的嘀嗒声，很入眠。

但元时不想睡，他还在记挂着没等到的汤圆，盯着床头顶挂着的兔子花灯瞧。

等着等着，元时迷糊了，忽然听见有人急匆匆打开大门的声音，伴随着踢踏的脚步声和急躁的咒骂声。

元时一激灵清醒过来，他知道是汤怀海回来了，他很害怕，天这么冷，夜这么黑，恶人回来了。

元时使劲裹紧被子，这会让他更有安全感。

汤怀海回来了，他肯定是赌输了回来跟奶奶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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