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正文-----

周野守了一整天，直到李念欢哭累了睡下才吩咐了仆从看好他，去了政务堂找韩钰。

“太傅。”

周野在人前不能暴露和韩家的关系，待韩钰屏退人后才急忙问起他不在京城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你不都猜到了。”

韩钰手上笔墨不停。

“你的好皇帝和他哥哥搞上了，最后情了人逃，留了个孩子。”

“…大哥为什么也觉得孩子会是李知昀的？”

韩钰手下一顿，落下了墨点。

“孩子除了不是我的…也可能是大哥的…”

周野深感不解。

“阿欢他为什么对孩子是李知昀的这件事反应这么大。”

韩钰收起笔墨和奏折。

“悖伦妄祖怀上的孩子，不是恩赐，是孽果。”

“可是…”

周野话收得快，却被韩钰察觉到。

韩钰眼神锐利。

“…可是什么？”

“…阿欢他…”

周野抿住唇，韩钰看向落在桌上的墨屑，起身走到周野身旁拍上他的肩。

“周野，你自已注意到了没有，你从来没叫过他完整的名字？”

“十年前到现在，你没叫过他一次李、念、欢。”

*

李念欢躺在繁饰宽大的龙床上，他并没有睡着。

他讷讷地看着自己的小腹，记忆发远。

——“阿欢，你看到今天那个来求愿的姑娘了吗？他是我谢家伯伯刚娶的七房姨娘。”

——“谢丞？他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娶？真是老当益壮。”

——“阿欢阿欢，我偷听到七姨娘说她想要个孩子，她自己都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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