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估计是没救了。

-----正文-----

寒冷和疼痛褪去的太快，柳朝暮总觉得眼前的一切，像一场梦。

可是他伸出手，触到的，却是温热的、真实的江忘川。

江忘川任由他轻抚着自己的脸颊，漆黑的瞳仁里，涌动着很深很暗的温柔。

他差点跌进去，瑟缩着收回了手，问：“我怎么，回月神殿了？”

“你受了很重的伤，我找到了你，就带你回来了。”

“是吗？”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有些怅然若失。

他总觉得，自己忘掉了，很重要的东西。

江忘川还是一如既往的妥帖细致，喂他喝了热粥，又给他拿来干净的衣服换上。

月神殿也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他感到舒适，有温暖的房间和柔软的床，壁炉里的火光摇摇晃晃，抚平了他一身的疲惫。

他在熟悉的房间里，由熟悉的人照顾着，可是却还是觉得，忐忑不安。

他起初是以为，他害怕江忘川会像以前那样，无声无息地离去。

于是他问江忘川：“你不用回酆都了吗？”

彼时两人正在他的后花园里，正值冬日，又是干涸的大漠，园子里开的花不多，只有一丛蓝色的不知名的花，郁郁葱葱的，在晨光里舒展着，分外好看。

江忘川的脸比这丛花还要好看，声音也如这晨曦一般温柔：“不用回，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那……黄泉宗怎么办？”

“你不用管那么多。”江忘川执起他的手，“你只要知道，我在这里，陪着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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