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水面。

-----正文-----

办公室没开窗户，空气不流通，有股腐尸味，也可能是中年男子独有糜臭。

我坐得相当难受，希望他速速有话说有屁放完事就让我走，别在这里搞些莫名其妙谜语人决斗。梁白在说完那些话以后又沉默，继续盯住我，不知道到底在试探什么，一点都不坦率和开门见山。

不过在梁白视角，不坦率的人是我，他换了姿势，开口问道，“要不要聊聊陆淼的死？”这陆淼应该就是师哥前女友渺渺，也就是死者冷面玉女全名。

梁白知道打蛇要打七寸提问先挑痛处，直白到叫我措手不及，“你早就看到她的‘死相’了，对吧？”

对，我当然看到，这几乎是我打娘胎就带出来的能力，要不我问杨慕他们组织里是不是都能人异士呢，还以为找着组织找到家，可杨慕却说他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那这个世界应该没有超能力设定才对。

我的眼睛确实从小就异于常人，在看“人”的时候，能看到他们部分死亡场景，也就是梁白所说的“死相”。并非人人“死相”我都能看到，几万号人大操场，可能谁的“死相”我都看不着，而区区十几人不到公交车里，抬头看眼路人，就能看到好几人浮现“死相”，我至今都没找到他们之间的规律。

我不能画“人”，确切说是不能画没看到死相的活人，落笔总是歪七扭八线条，我唯一能画的，是我所见“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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