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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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再无接触,宁善也没有了出去走走,见见太阳的机会。
他这一病拖了许久行程,再加上姜国送书,眼下身份已是不同,须得以礼相待,自然是要行至驿馆才好歇下。
谁知才歇下脚,病气就又席卷而来。
病得多了,知觉都会迟钝不少。宁善脱了外袍窝在被褥里,喉头发痒干涩,一只手半握拳挡住口鼻,听见连里似乎在外头和人低声说着话。
也听不清晰言语,眼皮渐渐重了起来,咳嗽逸出唇齿,声响已是难闻,入梦难寻。
梦里寂静,宫殿里灯火摇映,可偌大房间一片冷气。
宁善双目可视后见得最多的,还是黑色。那时才明白梦也是珍贵的。夜夜难以入眠,睁眼闭眼,不过都是漆黑一片。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双耳失聪,不然为何竟听不见半点声响。无数人站在他脚下,有的打量试探他,企图讨权势富贵,有的一心畏惧,视他虎豹豺狼,全然不见那时敬他佛子模样,还有的,张着血盆大口嚼他骨肉,满口荒唐言,可他也听不见。
一身疲累,不明白怎么走到这里,高处凄寒,唤一声,得不了应答。
习惯了漆黑,习惯了寂静,习惯了一身病痛。明晓已是半截入土躯,入口再苦,也无太大区别。
下候人呈上蜜饯心惊胆颤,他也不过随意拿上一点。
是药三分毒,他这骨血里已是去不掉的苦性。都要忘了当初是有多娇贵,非至甜蜜饯备好不肯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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