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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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剑不易太过，所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练剑太过则气血旺盛，最是容易做些不清不净的怪梦。

此番道理竟是谢云流练了二十余年的剑，最终在二十七岁漂泊东瀛时才领悟出来的。人生际遇变幻莫测，没想到在近而立之年还能有此番心得，或许也是某种程度上的大器晚成。

不过剑依然要练，不仅练剑还得练刀，所以梦也依然会做，频率精准地一天一个。

倒不是说，谢云流有意放任此事，至少在第二天的晚上，他梦见熟悉的人影时，确实是实实在在地感到意外。

从前一晚梦境那结尾看来，竟是让他得了手，谢云流醒后并非没有想过，且百思不得其解对方到底是如何做到，仅凭一对赤手空拳，便在转瞬之间地令他穿胸而死。

思来想去，只能归咎于幻梦中桩桩件件本就是虚无缥缈、不合常理之事。梦境的结局可能早已注定，或许正是因为他早就认清李忘生是这般卑鄙小人，当年被背叛的痛苦至今仍隐藏在内心深处，见缝插针地提醒他不要忘记李忘生虚伪丑恶的嘴脸。

如是想着，谢云流在次日地梦境中再见那人时，先是打量对着那张看似无害的脸打量一番，试图从对方面上捕捉出一丝得意之色。

他当然什么也没看出来，对方这次倒是好好穿着衣服，也冠了发。纯阳宫统一制式的道袍，正是谢云流下山当年派发的款式，他穿得板正，所有系带都一丝不苟地束着，眉间一点朱砂鲜艳饱满，像是有什么人新给他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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