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

-----正文-----

陈侠表情僵了僵，把头拧到一边：“别开玩笑了，你养狗干什么……”

“喜欢就养了，什么为什么的。”

我挠挠粽子的下巴，结果弄得指甲里都是泥，当即决定要给它好好洗个澡，于是抱着小土狗往里屋走。

结果陈侠跟了过来，我回头瞄他：“干嘛？作业做完了？书背了？试卷做了？错题改了？”

我看他哽住，咽了口唾沫。

“……没，不是有你帮我嘛。”

“那我要是不帮你呢？”

我表情严肃，看上去百分百不像在开玩笑，就连粽子也被吓得叫了两声。

陈侠同我四目相对，嘴唇微张，左手扯着衣角，右手搭在颈后，看上去像是在构思什么漂亮话。

可他只是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许檬……”

语气放软，再说具体点或许称得上是乞求，大概在陈侠的世界里许檬二字已经成了他的护身符。

可我的护身符不灵了。

好多次，它都没有听见我的祈愿。

“晚上教你，自己拿笔写。”

我没看他表情，转身继续往浴室走，但听见陈侠在背后悄悄笑了一声。

等我在塑料盆里放满水，试好温度，陈侠又贱兮兮凑到我身边蹲下，食指伸进盆里搅了搅：“是不是烫了点？”

“我加点冷水。”

说完拧开喷头放水，耳朵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余光能瞥见陈侠正盯着我，但我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也不敢扭头和他对视，只能假装看不见，做我最擅长的事——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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