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正文-----

那天的江景沿在出租屋里坐了很久，久到高宇九点多打电话跟他说不用来了。

他在电话里问道：“高导，喝酒吗？”

高宇和他坐在烧烤摊上的时候江景沿很落寞。

“不是吧？”高宇叹了口气，拿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这状态又得维持半年？”

江景沿看着他。

“明天就好了。”江景沿跟他碰了碰杯。

“诶你看哪个博士生这么晚叫导师喝酒。”高宇干了。

“哪个博导让学生找选题？”江景沿笑了。

“喜欢人家还不说，人家走了自己难受？”高宇看他，“人家天天给你带花的时候，你每天都挺高兴的。”

“又让你知道了。”江景沿被他说笑了，“你怎么一天别的事不上心，这种事倒是挺关注的。”

“天天都带花，我追我媳妇的时候都没这样过。”高宇撇了撇嘴，“一会回去还能买上花吗？忽然想起来好像有一段时间没给她买花了。”

“买吧。”江景沿靠在椅子上，“真好啊，你还有的人可以送花。”

高宇吃了一个饼子，很长时间没说话，看着江景沿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江景沿，你知道吗？人家在的时候你整个人都是柔软的。”高宇点了点他。

“我现在不柔软吗？”江景沿有气无力。

“你现在不是柔软，你是失魂落魄。”高宇总结道。

江景沿笑了。

高宇问他后悔吗，也许挽回一下就能拥有的一切现在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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