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章

-----正文-----

完结章.

五月五日，立夏时节。

潘万在水槽前洗衣服，一块肥皂用得只剩下扑克牌那么大了，他把它装进袜子里，这样能揉出更多泡沫。

洗完，他端着盆去晾晒，走到中途被狱警召唤，说有人来看他了，让他赶紧去会见室。

谁会来看他？

潘万的眼珠子没有神采，整个人宛如行尸走肉般只剩下躯壳。

他跟随指令行动，进入会见室前被戴上手铐，然后迈过大门，看见了他朝思暮想、在梦里也念念不忘的褚楚。

一桌之隔，两人暂时都没有说话，褚楚欣赏着穿囚服的潘万，而潘万盯着褚楚的领口。

干净漂亮的花衬衫，领口敞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段闪耀的项链搭在锁骨下方，其间坠着一颗圆滚可爱的绣球花。

“秦简呢？”潘万先开口，舌尖舔上上牙床，那里空缺了两颗牙。

“忙着呢，项目拿下之后他就忙成了陀螺。”褚楚微微笑着，随即笑意更深，“我瞒着他来看你的。”

潘万像是没听懂。

他的视线流连在褚楚脸上，像是没见过褚楚会笑一样。

“瞒着？”他问，久违地露出招牌般的嘲讽，“哈，怎么，怕他吃醋？”

这才像潘万啊。

褚楚在心里感叹，刚刚仿佛在和鱼贩摊上的死鱼见面，明明判决下来时还嚣张地不肯伏法，扬言要杀了在场的所有人，怎么能短短两个月就乖成小白兔。

“或许是被你们影响的吧，我好像也封建迷信了。”褚楚并不遮掩地坦白，“如果你死了，我直接烧纸就行，大概就不会再梦到你。我现在来看你一眼，也就相当于给你烧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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