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喜欢的人提出分手是很困难的事情，但是沈星殊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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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你身上的这个味道，一点都不好闻，说了不要买你偏要买。”季让皱着眉头对沈星殊说。

沈星殊刚洗完澡，裸露在外的皮肤轻微泛着热腾腾的红，他因为季让的话手足无措，伸出去想要抱抱季让的手十分识时务缩了回去。

沈星殊在季让面前是没有尊严和底线的，他不觉得自己卑微，面对喜欢的人，就是会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去，他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尘埃里开出一朵花来。*

不过沈星殊的花生存条件差，长势不好，就连开花的机会也是用了些上不得台面的卑鄙手段获得的，以至于他拼尽全力都没能得到季让施舍的雨露，哪怕一点点。

“干什么不说话，我说的有错吗？”季让说着，扯起沈星殊的一只胳膊低头嗅了嗅，实事求是地告诉沈星殊，“一股劣质香精的味道。”

季让的长相和他的性格相符，短而扎手的黑发配上硬朗的轮廓，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是比较凶的模样，说着刻薄话的嘴唇看上去却异常柔软。

沈星殊常常和季让接吻，他比任何一个人清楚了解季让嘴唇的柔软触感，更为亲密的事情他也同季让做过，却从未感受到过季让对他的心动和喜欢，比起情感所致，季让更像是在完成任务。

沈星殊看着季让，干巴巴地解释，“超市在打折，所以就买了，我没想到它会这么香，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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