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让对谁都一样的坏，他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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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沈星殊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季让不想敲门或是按门铃，那样会显得他像是来沈星殊家里拜访的客人，季让不希望如此，于是他坐在沈星殊门口的台阶上，等待着沈星殊的出现。

季让向来拥有着好运气，一个小时后，门打开了。

季让听见门的声响后，顺着声音抬头去看，沈星殊从房子里走出来，身上的衣服没有换，是昨晚离开时的样子，肘弯上还搭着件薄外套。

尽管没能看清全貌，季让依旧能够很轻易的辨认出，沈星殊手上的外套是他之前故意留在这里的，作为季让认为的具有他象征意义的替代品，还被季让挂在了沈星殊家里最显眼的地方。

季让看见沈星殊慢吞吞的走到他的面前，把手上的衣服往他身上丢，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外面很冷，穿上就赶紧走吧。”

季让不想要，骤降的气温让他感到寒冷，但那只是皮肤表层的冷意，沈星殊让他赶紧离开的话却仿佛一把直戳心脏的冰刀，刺穿了，渗透了。

季让尝试着唤起沈星殊刻意忽略的，他们之间似乎可以称作感情的感情，“沈星殊，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们当初为什么会在一起，这段关系不是你想叫停就能叫停的。”

话音刚落，沈星殊本就苍白的脸更加失了血色，他以一种错误的方式得到季让，所以他从季让身上得到的所有痛苦和难过都是活该，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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