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奉,你是在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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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的时候寒意一日盛似一日,卧室早秋挂上的缃色纱帘被撤下来,换上猩红的暖帘。庭中的白梅只开了几株,色与香都未到最妙时,然而半放半苞折来插瓶,映在暗沉沉的红底上,也叫人心里轻快。
薰笼长日烧着,上面总齐齐地烤着一溜儿果子,金灿灿的糖桔,藕粉的蜜柚,还有青翠的冬枣。苏合裹挟着果味厚厚地在薰笼上方积郁了一层,要等到有人出入室内,带起凛凛穿堂风,才能送出去一段微苦的寒香。
谢竟凭窗而坐摆弄着绿艾,鹦哥的毛在冬日变本加厉地蓬松起来,因怕冻着她给她挪进了屋内,一天天除了放肆地在半空横冲直撞,就是轻巧地落到摇车栏杆上,歪着脑袋打量陆书青的睡颜。
陆书青才学会笑不久,鹦哥这一抹亮色逗他比什么铃铛拨浪鼓都管用。
窗棂上“叩叩”两声,从外面开了一条缝,露出陆令真的一双眼睛来:“嫂嫂,是我。”
她仿佛是这一路冻得紧了,小跑着绕过穿廊钻进屋内,一头扑到薰笼上把冰凉的手脚暖和了一番,才蹭到谢竟身边,扬着脸撒娇:“我这一向都没敢出宫,前儿满月酒上也没见着,嫂嫂想我不想?”
谢竟拨弄了几下炭盆让火生得更旺些,把盖腿的小毯分了她一半,又拈了枚甜丝丝的芝麻糖栗仁给她。陆令真却躲着不要吃,反往摇车边凑,刚想问“我能不能看看他”,可转念想起宫中那些风言风语,譬如谢竟甚至不许喂养的乳母近陆书青的身,怕惹了谢竟不快,到底是讪讪地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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