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哥哥。他来接我啦。”
-----正文-----
“将军,这样下去,我们逃不了多远……”
朦朦胧胧间,怀桢好像看见一丛山壁下的篝火,微弱而隐秘地亮着,火中生出灰蒙蒙的手臂,将积雪都染脏了。
他身上仿佛被巨轮碾过般疼痛,却又不知痛从何来。也许是手,也许是肩,也许是脊梁,也许是心脏。他分辨不清,耳边还伴随着混乱的马蹄声,那个阴沉的声音又响起:“但有他在,我们才能保命。”
“将军,保命不如逃命啊!单于已派人在甘泉以北相候,我们只要穿过这片山谷,昼夜兼程,不出七日,或许就能遇到接应。但若拖着……难道还能将‘他’拖到匈奴去吗?”
又是长久的沉默。火声毕剥,不知往里面扔了什么东西,烟尘几乎能将怀桢呛醒。但他却无论如何醒不过来,也许这一切都是临死的幻境也说不定。
明明已死过一次了。他很清楚,死前其实没有什么飘飘然的幻境供人沉溺。至少他自己,死的时候,只有黑暗、寒冷和肮脏。
与此刻无异。
有人踢了他一脚,叫了他一声。他没法反应,手足不听使唤,但依稀感觉那人蹲下身来,有浓重的血腥气袭向他的鼻端。
“三日了,六殿下。”那人的右眼已被血块糊住,蒙着白布,只剩一只左眼射出精光,“你说,我若将你扔下,那陆长靖会不会稍停一停,不将我们追得这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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