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从地穴里爬出来的鬼魂,对人世有种懵懂无知的冷酷。
-----正文-----
“你爱我如此。”
将他骗尽之后,阿桢终于给出这一句判词,像是给了怀枳什么金口玉言的肯定。怀枳感到茫然,自己果真爱弟弟到这样昏聩的地步吗?或许是的,或许在过去自己都未曾察觉。陷阱上的鲜花会盛开直到掉落的那一日。地图必得全部展开了才会露出铮亮的匕首。赌徒若不是输到一无所有,千娇百媚的庄家就不会收起诱惑的笑。
继而,怀枳便听见外面三军开拔,乘舆起行,车轮粼粼而动的声音。
哐——当当。哐——当当。哐——当当。……
与梦里重合的声音,单调地重复,像在脑海深处不断地拨动同一根弦。冷汗从额角缓缓流下,他说不清楚自己在抵抗着什么,袖中的手攥紧成拳,抠出了血痕,身子却支撑不住地向后倒。
车壁上的华美涂饰坚硬地刺痛他背脊。
一时间,车中的两兄弟谁都没有说话。怀枳知道,因为自己已被完全地掌控,阿桢也不必要再对他笑,不必要再为他铺陈那鲜花了,因此表情也变得寡淡。亦可能这才是阿桢真正的表情,大笑转瞬即敛,一口还咬着吃食,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灯火。
灯芯旧了,烧一会儿便发了暗,光芒滞了脚,油腻腻地伏在车壁。怀枳忍痛坐起身,拔下发髻上的铜簪拨了拨灯火。火光亮起来的刹那,怀桢却突然闪电一般伸出手,将那铜簪劈手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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