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唯一不能担负的,却是他对哥哥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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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中,虽然草木茂盛及膝,但亭台院落都干净整洁,显是有人日日清扫修葺。怀桢在庭中立了片刻,直到哥哥轻轻推了一下他的后背。
此前怀桢来过许多次,鸣玉虽然不记得他,但也总是自得其乐的。或在八角亭下抚琴,或在楼阁中念诗,有“人”陪着她,温温柔柔地同她说话。长久下来,连看不见魂灵的怀桢都仿佛已习惯了那魂灵的存在,望见鸣玉同人笑语,甚至会感到安心。
但是今日却不同了。只是走到鸣玉寝阁的门槛边,已经听见细细的咳嗽声,像漂浮在空中的蛛丝,缠绕在早已敝旧的房梁砖瓦。怀桢便挪不动步子,愈是靠近,就愈是害怕。
方楚说,长公主缠绵病榻,昏迷多日,却一直不许人告诉皇帝和齐王;今日反而不同,她一醒来就坚持要见两位哥哥,她那样聪明,似乎是怕自己万一再睡过去,就再没有机会了。
怀枳的手按在怀桢背上,又用力地上下抚了两下,低沉着声音道:“那就更要快些进去了。”
鸣玉的声音在里间响起:“是哥哥吗?二哥哥,六哥哥!”
抬高声调时,依稀还有少女的神采;但声线的沙哑已遮不去了,不论喝多少药汤,身体都迅速地瘪下去,皮肤贴着骨骼,血管纤毫可见,只一双眼睛还是很大、很亮,和她的六哥哥怀桢有些相像——都是那样无辜的黑,眼睫毛一扑扇,便仿佛能拦下所有横流的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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