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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外面的雨刚停，空气中弥漫着雨雾。

通宵后，方屿舟整个人精神有些恍惚，他动了动酸胀的脖子，看杯里的咖啡见底，准备下楼再买一杯，刚拿起手机起身，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推开。

助理岑沛安一手拿着文件袋，一手拎着两杯美式进来。

岑沛安看他要出去，进去把咖啡放下：“没回？”

“嗯，把关怀中心那个方案看了看。”方屿舟简短地回答，声音透着一贯的清冷，又掺上一丝疲倦的沙哑。

这是方屿舟这半个月第三次通宵，岑沛安都替他捏把汗，心想不会年纪轻轻就过劳死吧。

方屿舟手机嗡的一声，提醒电量过低，他坐回位置，把手机插上充电，打了个哈欠，“你怎么也来这么早？”

“之前签的那档综艺，昨晚导演和我打电话说有些变动，让我今早和你同步一下。”岑沛安把加浓美式和文件一同放在人面前的桌子上。

那档节目是很久之前答应的，具体的内容方屿舟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是和临终关怀相关的公益综艺。

方屿舟端起咖啡面不改色地灌了一口，没表态，只是拿起手机开始回消息。

榆京刚入春，方屿舟穿着长袖衬衫，领口的扣子没系，喉结因吞咽上下滚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下的领带被他随意勾在手里，垂下的那一截轻轻晃动，手机屏幕的亮度打在他脸上，像是给优越的五官镀上一层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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