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进去。

-----正文-----

失眠一晚上，未明的第二天都好像为被预定的大课间服务，整个三节课他都心神不宁。

下课铃终于打了，未明走到楼梯口，高穹已经站在那了，旁若无人地玩手机。“来啦？”他抬抬眼皮，“一天不回，我还以为你没看到。”

才站到一块没多久，楼道里立刻就有视线投过来，在他们之间流连，未明很快受不了了：“你要干嘛？”

高穹把手机揣进兜里，对他扬扬下巴：“跟我过来。”

他转身上楼，未明亦步亦趋地跟上。抬眼是分明齐整的后发际，再往下，未明看见高穹摆动手臂，光线勾勒出凹陷下去的肌肉线条。那种砸在他皮肉上的力道，未明光想象就觉得可怕，嗫嚅：“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走到一半，在阴沉楼道的小开窗下，被光一打，高穹转过来，黑白里现出半面分明的脸：“我之前就有。”他想起来什么似的，“等下，你没把我拉黑吧？”

未明有点心虚，又觉得莫名其妙：“没有。”

高穹看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往上走。未明服帖地就像只小狗，遛绳握在他手上，惴惴地，不知道高穹要干什么。

铁中高中和初中部相连，上廊桥就可以走到对楼去。初中部五楼是些会议打字室之类，有领导视察的时候，通常在那里开会。平时没什么事儿，连保洁都不会过去。

廊桥上只有两个人的身影，树叶投下婆娑的阴影，未明感觉到血流奔涌冲击耳膜，蝉鸣穿透玻璃圆窗，几乎要振破他的耳膜。高穹的指尖在楼梯扶手上跳跃，一路敲点上去，空心的钢管扶手发出悠长的振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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