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错

-----正文-----

迷糊里，未明翻了翻身。顺着股缝，淌下来一股浓稠絮状的液体。精液和血的细流衬着未明的皮肤，对比鲜明。

收拾好未明，高穹笨拙地打开吹风机，就着膝枕的姿势，捧起头，手指在未明短发里游走。头发吹干了，高穹像打扮洋娃娃，挑挑拣拣，给未明套上自己的卫衣。衣服肥大，两条笔直细腿光溜溜伸出来。

他抱着未明，跟自己一块上了床。很私心地，他也嫌弃自己的不像话，在一个被窝里，抓着未明摆出缠绵的姿势，跟人家胸与背相贴，腿和腿相缠。

对着一个无意识的人，他密密地吻未明的睫毛，鼻骨，耳垂上淡青的小痣。

“对不起，对不起……”他哝着，投下自己不走心的歉意，高穹脑子好像融化了，成一团暖乎乎的泥。环着腰，他埋在未明的颈窝里，又愧又赧地深嗅。

就这样吧，他自暴自弃地想。最开始只是为下贱的色欲，或许也是对沈未明打骨子里的轻蔑，他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无所谓，一个本来在泥里的人，自己再踩两脚又有什么紧要呢。

未明正睡着，高穹只用轻轻转头，不费吹灰，便吻上他的嘴唇。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因为自心深处，高穹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变了，若是高墙严筑，便坍塌为齑粉，或嵯峨高山，也下陷成沧海。

好像只要这个下午，他亲上那片近在咫尺的嘴唇，便如飞蛾投火，承认了这一切已经脱缰，或者就会打破冰面，彻底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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