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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

程衍那天送我们回家以后消失了一周，到张灯结彩的除夕夜才再次上门。

他上次来的时候穿得还比较休闲，这次应该是忙完正事回来。大衣里穿得西装革履还打了领带。

我爸顺手关门问他这几天忙什么去了，他说回A市处理点公司业务。

他脱下大衣放沙发上，随后又将包装精美的礼品递给我爸，轻车熟路打开我家鞋柜换了双只有他能穿的尺码的拖鞋。

乜斜他一眼后剥开橘子皮扔进垃圾桶，看着橙黄的橘子皮内里竟然酸得牙软，五官因橘子酸成了褶皱的橘子皮，沙发坐垫塌下没一秒就听见他笑话我。

我忍着橘子酸，将剩下的橘子分成两瓣给他一瓣，催促他尝一口。

对于他能否吃酸，我一点印象都无。

他低垂的眼睫专注地盯着手上那瓣橘子，耐心细致地剥掉它身上的白条，直至它除了橙黄再无其他以后扔进嘴里，在我密切关注的情况下，他笑着伸手将我黏在唇上的发丝捻起。

视线无意就被他手背绷起的青筋吸引了过去，素银戒指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配称。

“不酸吗？”

“还好。”

他眼都不眨，和我眯成一条线的狼狈相比简直毫无起伏。

“能吃酸，也能吃醋。”我将剩下一瓣橘子放进他手心里，转而去拿桌上的山竹吃，抛出一句戳他心眼的话。

他腿比我长，但坐的比我靠后。被我刺得用膝碰我的膝盖，结实的大腿肌肉隔着薄薄的睡裤撞得我嘶一声，像被实心木捶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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