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琭无数次在深夜里叩问自己为什么要恨姜晚倦。

-----正文-----

姜晚倦的课已经到期末周，这一周主要是老师给重点，下周开始复习，在一月初考完全部科目。贺长宁的简单许多，只有几门课，月底就能考完放假。

星期五，姜晚倦上完下午的最后三节课，抱着一堆图纸作业往外走，还有装满一整个手提袋的课本。

走出学院大楼，高瘦的复羽栾树掉下许多枯黄的叶子，姜晚倦踩着叶子下阶梯。

旁边有人叫住她，“姜晚倦。”

姜晚倦这才抬头，看向靠在墙边的赵琭，姜晚倦停下，捏了捏手里的袋子，问：“有事吗？”

赵琭看着姜晚倦没说话，姜晚倦没什么表情，大概因为提的东西太重，眼睛里有些许不耐烦的神色。赵琭笑了笑，过去拿姜晚倦的书，说：“走吧，想和你聊聊。”

姜晚倦松手，把袋子给她。

两人走在一块，姜晚倦比赵琭还高出一些，只三四厘米，也不明显。

快要走出校门，赵琭问：“你知道你妈要和我爸离婚的事了吧？”

姜晚倦应：“嗯。”

赵琭站定，姜晚倦抬头，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赵琭还是笑，“难道你没有一点高兴的情绪吗？”

“为什么要高兴？”

赵琭没说，慢下步子跟着姜晚倦的速度。

两人就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坐下，这家咖啡店在矮而密的黄竹下，来的多是学生。赵琭在前台点单，然后才在座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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