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吗？

-----正文-----

在空间罅隙的乱流里，扭曲幻动的光影投出一帧又一帧往事，大多数丹恒已然了无印象。他漂浮在这走马灯一般的空间回廊里，几步之外，便是闪烁着光的出口，隐约能见到观景车厢那熟悉的地毯。

「要过去吗？」丹恒问自己「那样一切就结束了。」

他嗅到玉兰花的香气——

“过来，我们聊聊。”

丹恒停在一帧记忆前，咫尺之外丹枫的模样清晰可见，两张相同的面孔隔着光阴与往事，终于得以相见。

“你后悔吗？”丹恒率先发问。

“为何事？”幻象那边的丹枫反问。

“所有的一切。”丹恒平视着对方，丹枫闻言负手而立，像是听到什么可笑之事一般答：

“从未。”

“我与应星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这命运的枷锁击成齑粉。”

丹枫以左手抵上幻象边缘，一字一句地对丹恒道：

“未来就在你手中，去了结我们未完成的事吧。”

丹恒绿眸如水，神色清冽地作答：

“我也……绝不后悔！”

丹枫露出微笑，他的影子瞬间化为无物，一阵玉兰的馥郁香气扑上丹恒面庞，潮汐般涨落不息的力量在青年头顶塑成峥嵘角冠——

他再度成为「不朽」的龙。

化为龙形的黑发青年回头望了一眼罅隙那头列车温馨的角落，最终仍是转身走向来处，走向那颗荒芜、死寂的行星塔利亚。

死寂的塔利亚星之上，唯有一轮黯淡的人造月亮仍然闪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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