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负的分界点，这个由古印度人发明符号最初在婆罗门教中用于表示“无”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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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空泛起一层模糊的、薄纱一般的鱼肚白的时候，赤井秀一终于到达了波本给他的那串钥匙上标明的地址。

这不能怪他动作太慢，也不能怪他一个外国人归根结底对东京的街道不那么熟悉，而是因为公安的人在这个夜晚倾巢而出，在各个离开码头的必经之路上设立了不少关卡，明显是打算如此把参与行动的组织成员一网打尽。

这样的绝妙计划给想要逃离东京港的赤井秀一造成了不少麻烦，也不知道琴酒一个那样显眼的家伙是如何成功撤离的。

但是无论如何，随着天空逐渐亮起、街道上的车流增多，这些全副武装的警察终于像是童话故事里的魔法一样消失了，或许是因为这次秘密行动终究是不想引起市民们的警觉的缘故。到了这个时候，赤井秀一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到达目的地。

说是“疲惫”，其实更应该是麻木才对——他身躯上曾经流血过的那部分不太能感觉到疼痛，心里曾经流血过的那部分也未曾疼痛，只不过是头痛依然如影随形，就好像他的头颅里面寄宿着另外一个幽灵。不过，他也已经快要习惯这种感觉了。

赤井秀一站在干净的街道边缘，橙红色的太阳还没有越过街道尽头最低的树枝的边缘。他的面前，也就是他手里的那把钥匙为他指明的方向上，是一栋再普通不过的一户建；这房子看上去已经很多年没人居住了，门口的邮箱里的账单和广告纸满到爆出来，门前的台阶上落了一层灰尘，而门前已然暗淡的铭牌上标明着离开已久的房主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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