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爱情

有人拿起了刀子

-----正文-----

钢笔笔尖扎进手掌，一股剧痛顿时蔓延开来，但龙九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当即抬起另一只手扼住对方的喉咙，同时一脚踹在对方肋下，直接将人踢飞。

然后他把钢笔拔出来，一股黑色的、像是墨水的液体间杂在暗红的血里从伤口处涌出来，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毯上。龙九忽然感到一丝麻痹感从右手的手掌心升起，接着在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如过电般蔓延到整条胳膊。他仿佛自虐般握紧拳头，指尖因此深深陷进伤口里，可即使是这样，他也几乎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被他踹飞出去的人摇晃着站起来。只见那人用力咳出一口鲜血，脸上露出得逞后的癫狂神色，狰狞地大笑着说：“龙九，这次你躲不过的。”

龙九淡然地放下失去知觉的手，慢慢向那人走去，他看着对方因他的逼近而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后背贴上了墙壁，讽刺道：“愿意为了一群畜牲做到这个地步的，也只有你这种连畜牲都不如的东西了。”

血在流淌，蜿蜒得像是蛇。四周零零散散地倒着好几个人，有些还有力气呻吟，有些已经毫无动静，像是死了一样。

鞋底碾过满地的玻璃，锋利的碎片割裂地映出龙九那张沾满了灰尘和血迹的脸。

他其实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

在这时局里但凡可以寿终正寝，那都说得上是天大的运气了。龙九从不觉得自己是那么幸运的人，他甚至不信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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